“好吃吃肉,会吃吃头;钓鱼喜鳜,捕鱼寻棍。”去千岛湖游玩,很多外地客还没进入淳安县城,就先问哪里能吃到正宗包头鱼,其实本地人更推崇鳜鱼、白条、石斑,尤其是棍子鱼。
棍子鱼是千岛湖的珍贵鱼类之一,该鱼身体细长,没有细骨头,像棍子一样,故称棍子鱼。这鱼很是“金贵”,一是数量很少(老船工一天能抓七八斤);二是味道极鲜——无论清蒸、椒盐还是红烧,只要烧熟了,吃客少有不说好吃的;三是出水即亡——多少天菜场跑下来,你很难看到一条活鱼。也正是因为这三个特征,吃上一条棍子鱼,绝对算得上饱了口福。
前几日回千岛湖老家,突然特别想念这肉质细嫩鲜美的棍子鱼,于是晚上便约了打渔好手老严,划了一条小船上湖,转悠半小时后,到了一个僻静的山湾。“棍子鱼喜静喜浅喜沙,这湾口里才是它们喜欢呆的地方。”说完,老严就开始下网。“网要放开不能太紧,紧了容易窜鱼;松松垮垮才好,网松就可以把它粘住。”
吹着千岛湖的微风,我们坐在湖边等。按老严的说法,最好是三个小时收网,届时该上网的已经上网,上网的鱼还没有死僵。“棍子鱼脾性大、性子烈,不要说出水了,即使粘网被困它也会死去。”
时间到了,网慢慢收起来,渐渐地就看到了一条、两条,以及更多的棍子鱼,粗粗一点,30多条,总重大概1.5斤,按市价能卖120元——它只能长这么大,不像鲤鱼草鱼,一长就是五六斤。
我觉得不过瘾,老严却坚持着要收网。他说能尝鲜就好。
回到家里,不洗不剖。丢进装了半满水的砂钵就上火炖,不用多久,水开就闻到了香味。老严站起来往砂钵里加豆瓣酱,放一根大蒜苗,中间没有再放任何佐料,就听那汩汩响的滚汤慢慢消沉下去,揭盖!水气眯晕了农房的灯光,恍恍惚惚,手里的筷子却准确地夹起了一条棍子鱼——经煮30分钟不烂,肉质结实细腻,嫩滑无比,千岛湖里所有湖鲜的味道似乎都集中在了这一个砂钵里,都集中在了这条小小的棍子鱼身上。
如果你是外地过来,只为了尝这一口棍子鱼的鲜,我有两个去处推荐。
一是距离杭千高速下口约六七分钟车程的钓鱼岛,在这里你不仅能听到很多有关棍子鱼的传说,还能尝试无数种棍子鱼的烧法。但是可惜的是,这里并不能每天都吃得到棍子鱼,除非提前预定,恰巧碰到有新鲜出湖的棍子鱼,否则你只能等待和棍子鱼的“下一次缘分”。按以往的外地游客口味,到了钓鱼岛,建议尝试两种吃法:一种红烧、一种椒盐。
另一个去处是一家叫“金太阳酒楼”的私人餐馆,在县城千岛湖饭店后面的一条小弄堂里,闹中取静。老板娘30多岁,但已经烧了10年的鱼。这店里红烧的棍子鱼有一种鲜而不苦、浓而不腻的滋味。多次问过她有什么秘诀,老板娘却总是神秘地笑笑,说“放一点自家酿的甜酒酿”。再问这甜酒酿的做法,添加多少份量为宜时,她就再也不肯细说了。
现在这个初春时节,正是吃新鲜棍子鱼的最佳时机。讲究口感但又没有祖传秘诀的,可以按金太阳酒楼老板娘的说法试试——将锅烧热后加3勺色拉油,10秒钟后放入棍子鱼10条左右,并随后加酱油2勺,葱姜,盐,糖,辣椒,蒜适量,加水烧开后放入1勺甜酒酿,再改中火炖至汤收汁,撒上香葱末即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