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女士整理书柜发现一本17年前的宣传画册

服装模特居然是——汤唯

陈女士是中大集团的老员工，最近要写篇关于单位历史沿革的文章，昨天上午在书房整理书柜，查找资料。

突然，一份薄薄的宣传册跳入视线，宣传册封面泛黄，看去很有些年头，上面印有总公司以及下属一家外贸公司的名字——浙江××经贸有限公司。

随手翻了翻，陈女士像发现了新大陆，赶紧喊家里人过来看。6张服装广告宣传页上，女模特竟然是汤唯！宣传册扉页上对公司的简介最后停在1998年，也就是说，印制时间极可能在1998年左右，距今已经17年了。

6张宣传页都是A4纸大小，铜版纸正反面印刷，共40多张服装照片，包括男装、童装和女装。童装男装都由假人模特展示，女装全部是汤唯一人完成，穿的大多是风衣，也有部分运动装和皮草，一共换了13套衣服。

算起来，照片里的汤唯应该19岁，面容和现在相差不大，脸微圆，略带稚气，拍摄时笑不露齿，洒脱自然，看上去星范儿十足。那时的汤唯，应该在杭州五四职高读书，闲暇兼职当当模特。

中大下属这家服装外贸公司，1997年注册成立，当时员工50人，如今公司茁壮成长，每年服装出口量很大。

公司一位高管回忆说，为了参加广交会（在广州举办的中国进出口商品交易会），公司在最初创办的几年里，每年都在广交会前赶印一批样品宣传册。负责样品宣传的科室叫样宣科，有一位专职摄影师，汤唯这些照片应该是他拍的。

摄影师叫何忠新，刚刚退休，最近正准备去西藏采风。

昨天当他听说汤唯这组照片后，笑呵呵地说，确实是他拍的，不过完全记不得那个模特就是汤唯。

当我在电话里向何忠新描述了拍照的背景，有鹅卵石、有马赛克铺成的墙面……他马上很肯定地说：“是在珠海拍的。”

何忠新说，当年他拍的模特，国内国外都有，绝大部分是国外的。

“国内模特由我们科副科长挑选，他跟当时很有名的喜得宝模特队合作，从里面挑人。也有些是社会上招来的模特，包括老师、学生什么的，记得浙大当时有个老师给我们当模特，个子高，拍出来效果很好。

“国外模特是另一家合作公司负责找的人，外模基本都是从香港找来的，为了节约成本，我们把拍摄基地定在珠海，快艇把模特从香港送过来只需要半个小时，一般上午九点半到达珠海的码头，十点就能开拍。

“我们样宣科一行人每次背着器材，带大约80套衣服去珠海，在那里租个度假村，那个度假村价格便宜，拍出来效果也还不错。

“模特每次大概两三个人，拍摄时间只有1天，下午3点左右结束，时间非常赶，中午休息时间都没有的。

“我负责拍，其他人负责烫烫衣服、打打光什么的。没有化妆师，都是模特自己化妆，老外基本不化妆，国内模特也只化淡妆，配的首饰是我们带过去的。

“我们给模特的价格在业内当时还算可以。国内模特每天350元人民币，老外每天4000港币。老外贵是有原因的，衣服要出口欧美，老外轮廓明显，身形也最能穿出衣服的味道，出片率很高，在90%左右。国内模特表现力差些，出片率30%左右，也就是说拍那么多照片能用的只有30%。那时候用的都是胶卷，30%出片率意味着胶卷浪费更多。除此之外，我们会包模特一餐饭，时间紧嘛，都是吃盒饭。”

陆大姐当时是样宣科的摄影助理，当年她还是个小姑娘，如今是这家公司的财务主管。陆大姐说她也丝毫不记得汤唯给公司当模特这事，据她推测，有可能是公司面向社会招募模特时，汤唯自荐来的。

样宣科当时负责挑选模特的汪副科长，昨天回忆此事时不断地喃喃：“是有这么回事，应该就是我们拍的，让我再回忆回忆，让我再回忆回忆……”他似乎陷在过去的记忆里很久很久，因为他不做样宣科副科长已经好多年了。

进入21世纪，互联网技术迅猛发展，样宣科很快就退出了大家的视野，服装样品宣传也不再需要单独印制成册，只要找几个摄影师，找几个模特拍拍，照片放到电脑里，就可以轻松传给客户看了。

佳丽集团董事长房翔是著名人像摄影家，和汤唯是好朋友，十多年前就认识，为她拍过很多照片。

2013年的杭州市民摄影节上，房翔把自己为汤唯拍摄的29张《邻家女孩》照片首次公开展出。那些照片都是十多年前汤唯在五四职高读书时拍的，时间和陈大姐发现的这组照片差不多。

房翔说那时自己创办了摄影机构，需要拍样照，就去物色模特儿，偶然见到了汤唯。当年杭州模特圈子很小，人也不多。

“模特拍摄主要是三类需求：影楼，服装外贸公司，还有挂历公司。当时找汤唯拍的人蛮多，虽然她个子不算太高，1米71，但是平面模特对身高要求本来就没有那么高，再说汤唯性格外向、活泼、胆大、敬业，大家都很喜欢找她合作。我记得汤唯好像没拍过挂历，周迅倒是拍了不少挂历，有摄影师还称周迅是‘杭州四大挂历’之一。

“像我们影楼，每次拍摄给模特的报酬是200-400元，外贸公司给的相对高一点。模特在当年算是收入很高的群体了，比如那时候的喜得宝模特队，有的人一天能拿到500-600元。喜得宝模特队就是喜得宝公司创办的，也就是杭州丝绸印染厂，过去很有名，是浙江第一支专业模特队。不过，现在也早就没有了……

“现在当模特的人越来越多，收入也还算高，有人一天能拿三四千，但总的来说，跟过去是不好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