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伟平观察过往船只。

    濮家新村附近的秋涛路有座京江桥，运河从桥下流过。因为秋涛路建设高架桥，京江桥正在进行改建。

    在距离京江桥百来米的运河边上，有条不起眼的趸船，船上住着一群人，他们负责协调工程期间的航道通行管理，保证市区航道的通畅。他们是港航部门的工程维护员。

    70摄氏度高温下的

    趸船“指挥室”

    57岁的边伟平，是运河杭州段上唯一一位资深维护员。

    边伟平的“指挥室”趸船，靠在濮家新村的水上巴士站边上，趸船是座小屋子，里面分了好几个房间，厨房、卧室、工作间一个都不少，这大概是运河上唯一住人的趸船了。运河上大船开过，船体会不停晃动，坐在趸船上就会有晕眩感。

    边伟平早已习惯了这种摇晃，对他来说，夏天的毒日头才是最难受的。虽然指挥室有空调，但一天有不少时间，他们都是在户外工作。

    “趸船上面下面都是铁板，夏天大太阳一晒，有六七十摄氏度的高温，穿凉鞋，脚都放不上去，每天下午要喷水降温。”

    趸船上养了2条大狗，这艘孤独的趸船，半夜常有盲流不请自来，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，白天，边伟平和队员还要坐巡逻艇巡查河道，“家里”就没人了，靠狗看门是必须的。这些天，狗都躲在空调房里，哪儿都不去。

    整个工程维护队共有7人，除了他，另外人分为2人一组，负责晚上的正常值班。所有人，吃住都在船上。半夜和节假日一有航行管制，边伟平也一定在船上，指挥通行。

    “水上交警”的经验和智慧

    从三堡船闸到城北北星桥，边伟平和运河打了几十年的交道。运河和钱塘江的水文状况、各类船只的性能、运河各段的航道状况，都非常熟悉，这让他能从容地统筹河道的调度。

    工程维护员的工作很特殊——白天事很少，凌晨2点到6点，调度工作最紧张忙碌，冬天的凌晨，还是在水上，那个味道，谁都懂的。

    为了避开陆地上的高峰，桥梁施工往往在夜里，一施工就需要通航管制，维护员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。比如京江桥，目前正在修建桥墩，河面宽度减小到27米，两艘大货船并排交会也要十分小心。每天有200多艘大小船只经过这里，如果没有指挥，轻则堵航，重则事故。

    “桥东西两头都有（水上）红绿灯，通过对讲机，我们这里控制，实现第一步的管控。”边伟平指着桌上的一排开关告诉我。

    封航容易，解航不易。船户就像开车堵了很久的车主，争先恐后想早点走，时间就是经济效益。但船不像车，想刹就刹得住，百舸争流之际，一不小心就会撞船。

    边伟平有经验：封航之初，他和同伴就驾驶海事艇，将船只依次斜着停好，相互之间用缆绳拴好；可以通航时，海事艇会把河道挡住，只留一条船的空间，于是大家只能按序来。

    遇到不配合的船户，只要边伟平上去，想闹也没辙了。篮球运动员出身，边伟平身高1.97米，大块头，不怒自威。其实他脾气好，只是工作时很较真。

    去年下半年开始，杭州段多次出现船舶滞留，是边伟平最忙的一段时间。

    工程维护还在继续

    扳扳指头，边伟平和他的同伴已经在这条趸船上度过了2年多。寒暑更替，船来船往，知道他们的人很少。

    按照计划，京江桥工程将在年底完成，市区涉及内河桥梁的工程还有不少，运河杭州段水上在建工程从北往南就有金昌路桥、武林门巴士码头、京江桥秋石三期、凤起东路桥南排工程等四个点，此外，余杭塘河上还有一些在建的工程。这样的维护任务，在日均通行700艘船舶的京杭运河上，是很繁重的。

    我问边伟平，这里完成了去哪里？

    先站好这班岗再说吧，他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