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沌了 小孩是玩大的,这话一点不假。我上小学时有两年几乎天天到城隍山上玩,清晨和我哥上山拉单杠锻炼身体,下午大多是在茶室附近和小伙伴们玩“躲猫猫蝈儿”。两三个一伙,一边是藏匿的,一边是寻找的,找到以后,双方拔出别在腰间木头手枪,一阵“砰砰、啪啪”的口水仗,到后来大家玩起了土话叫“皮枪”的纸弹弓,用纸捏成子弹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,但大家还是玩得兴致勃勃。我最佳藏匿的地方是茶室旁边花架顶上,藤藤蔓蔓长得很茂盛,往上一趴藏得严严实实。因为我藏得太隐秘,小伙伴们找不到我,时间一长我不知不觉在花架上睡着了,到天黑凉风一吹才醒,人一激灵赶快回家,幸好我姐已经在做饭了,否则就要挨骂了。
城隍山上还有一好玩处——十二生肖石群,和小伙伴们比谁能辩识得快。我生来愚钝,至今也辩识不全,常常指鹿为马被小伙伴们耻笑,但石群旁边的乌龟石我是一眼能认识出来的,每次都要坐在乌龟石上摸摸它光溜溜的背脊,歇一歇。玩到这里,我们大多从梁道山下山,你追我赶地小跑回家。 暑假过完又该上学了,不知是心没收回,还是人玩疯混沌了,以至于我在河坊街小学上学的第一天,不知不觉在学校的天井边尿尿了。等尿完了,才想起我怎么能在天井里尿尿呢?我问旁边的吴庆文同学有没有被人看见,他说:“没事儿,我给你看着呢。”嘿,小伙伴们玩久了,默契到不经意打掩护了。现在想起来自己都笑了,毕竟还个孩子,好在我上了初中茅塞顿开,像换了个人似的懂事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