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怎么看?
有人认同 有人质疑
还有人觉得就是好玩
对于截句这个新事物,业内有不同看法。有人提出质疑,认为这种“去头去尾”的句式,不能被称为诗歌。南京理工大学诗学研究中心主任张宗刚就指出,诗歌圈截句风行,像打了鸡血般高涨,是诗坛喧嚣浮躁下的一种投影:“微信时代的产物‘截句’,把写作难度削平了,会成为诗人江郎才尽的遮羞布,产生很多投机式写作。”
杭州市作协主席艾伟有不同的观点。上周六,他出席了蒋一谈在钟书阁书店的读书沙龙,他的看法是:“截句,看着入门容易,实际上要写好很难。古代诗歌其实只是生活的产物,诗人们游戏着玩着就写出来了。那些诗歌背后宏大的意义,都是现代后人赋予的。截句,说白了也是一种生活方式,优秀的截句是短诗,写得不好的截句就依旧是截句。”
文学评论家、杭州师范大学人文学院教授王侃,自己也写截句,他在沙龙上表示:“写给孩子的诗歌也好,截句也好,保持用孩子的视角来看世界,做到这点不容易。写给孩子读的诗歌,不可能有太多炫技在里面,所以很适合用截句这种方式来呈现。”
虽然截句很火,但很多人并不知道。在钟书阁的读书沙龙上,我在书店随机“逮”了几位读者采访。绝大多数都没有听说过“截句”,“孤陋寡闻,没有听说过”。有一个妈妈问我,“截句啊,是不是很简洁的意思?你看,这本书每一页都没几个字,每句话都那么短。”
尤女士带着自己上小学三年级的儿子来参加沙龙,结束后买下了蒋一谈的《给孩子的截句》,“其实我对截句也不是很了解,但刚刚看到儿子在翻里面的内容,他翻到‘我在梦里亲过的白云,竟然是枕边的臭袜子’那首,扑哧一下笑了,应该是很好玩的吧。”
还有一个姓顾的大三学生,他认真地翻完了全书,不过没有买:“主要我没小孩。书的设计其实挺不错,截句这个说法我之前在网上看到过,感觉和名人警句很像,有的干脆就是QQ签名的翻版。不过给我提供了一个新思路,诗歌还能这样写。”
截句怎么写?
四行之内,没有标题
虽然是“偶然遇见”,想出了“截句”这个概念,不过,蒋一谈觉得截句的风行有它的必然性:“第一,普通人,哪怕之前从没有写过诗歌的,发现原来写诗不再高高在上,截句离自己很近,自然会愿意拿起笔来创作。写下想写的,写多了后,写作的自信心就会环绕你。第二,命名让写作者有价值,诗集出版本来没那么容易,但这样的诗歌形式让很多沉在抽屉和电脑里的作品,浮现了出来。”
蒋一谈给“截句”的定义是,四行之内、没有标题的句子都是截句,包括网络上之前风行的三行情诗。他说:“我把截句理解为来不及起名字的短诗,截句是短诗的一种。短诗有名字而截句没有名字。在写作截句的时候,我有强烈的体会,我抓到了一份感觉,然后下笔,没有时间给这些诗句想名字,写完之后又觉得没必要补标题,所以截句肯定都没有名字,没有标题。”
为什么一定是四行呢?蒋一谈说,这个是参考了古代的绝句,“是历史检验的结果,从诗歌美学来说,四行是最有力度的”。
我在梦里亲过的白云竟然是枕边的臭袜子她抱紧自己睡出了一张床
书上说
妈妈和女儿的关系是有期限的我讨厌这个作者
老师
为什么要说一个一个的女孩,而不说一朵一朵的女孩
摘自蒋一谈《给孩子的截句》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