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下午,杨公堤味庄别致的湖畔小楼里,一头银发的赵善灿临湖而坐,酒红色西装、粉紫色衬衣、米白色领带及羊绒背心,儒雅之风随湖光山色漫漫荡漾。
他的身旁,端坐着粉色大衣、绿粉花纹羊绒裙的太太姚柏青,古稀之年,依然优美如画报上的人物。赵太太出身名门,祖父与叔祖父,是晚清民国“湘中五子”中的姚大慈与姚大愿。她自身也是一位才女,毕业于台北师范大学,长期从事美术教育工作,尤精金石篆刻。
此次同行的,还有他漂亮精干的女儿赵孝萱。这位台湾辅仁大学中国文学研究所的女博士,如今也是艺术投资圈内极为有名的投资收藏顾问。这一次,父亲的展览布置就由她全权负责。
在赵善灿的艺术人生中,张大千无疑是他心中图腾般的人物,“到现在,我家里还有好多张大千的画本。最早的一本是1966年出版,已经发霉了,但我一直很珍惜。”
1974年,赵善灿访美,在美国旧金山第一次见到心目中的大师,“张大千过来看我们,我激动得不得了。只是当年,大家的交往都很有分寸,未能留下一张合影。”
1985年,赵善灿师从张大千弟子、以画梅著称的陶寿伯,正式习画。
陶寿伯将张大千传予他的摩耶精舍瓷盘,作为衣钵传予赵善灿。同时,他也师从张大千嫡传大弟子孙云生教授,学习泼墨技法。
泼墨和泼彩是张大千晚年独创的技法,赵善灿继承了技法之精髓,因此也能一眼辨出张大千作品的真假。
“张大千的泼墨泼彩,墨很浓,如果太薄的就是假的。另外我也看字,字是没办法学的。张大千晚年手抖,写出来的字是老人字,有时候他也加墨,我对他的一笔一划都了如指掌,这都是我的老师教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