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岁儿子学坏后，父亲除了打还是打

民警和父子俩认真商量后想了个办法

7月4日下午4点，大江东河庄派出所抓回两个入室盗窃的小男孩，一个13岁，姓杨；一个14岁，姓王。

从上个月开始，整个大江东断断续续出现农居点被盗的案子，看作案手法，应该是一伙人所为，都是夜里钻进门户不严的出租房，撬门、拉门，进屋胡乱翻找一阵，可除了现金，电脑、iPad这些他们都不偷，每次收获多则几百，少则几十，金额相当有限。到了6月底，发案更频繁，变成了每天一起。

追查下来，这些案子基本上都是这两个小男孩所为。他俩是贵州老乡，刚认识半个月不到，互相连姓名都还不知道。13岁的小杨指指14岁的小王，说自己是给他望风的，刚跟着他干了两回。

因两个孩子都未满16周岁，民警给他们的父母打了电话。两个孩子的爸爸反应截然不同。

老杨听说儿子盗窃被抓，电话里大吼了一声“看我怎么治他！”说完飞奔来了派出所，抬手就准备给儿子吃巴掌，被民警一把拦住；老王听了儿子消息，则是冷哼一声，“我不来！你们随便处置。”说完就挂。

在派出所，老杨大吼大叫，一次次要冲上去打儿子，被正在所里巡查工作的大江东公安分局政治处副主任沈建平听到了。他把老杨拉到了旁边一间办公室，让他静一静。“老杨五大三粗一个壮汉，竟然哭起来了，说儿子学坏都怪他，他管儿子除了打，其他都不会……”

沈建平拍拍老杨的背，老杨越加伤心，又把哭诉的重心从儿子转到了老婆身上。

他们家在贵州山区，小杨7岁那年，老婆跑了。“怪我！家里条件差，还喜欢喝酒，醉了就回家骂人。她几次跟我闹，我都跟她保证，我一定改正。”老杨把自己的手给沈建平看，少了两根手指。“这是我自己剁下来的，跟她发誓。她还是走了。”

老杨说，村里结婚就是摆场酒，他跟老婆没领过证，她走得没牵挂。“前两年她给我来过一个电话，说她嫁了别人了，还想问我要几张儿子的照片。我太恨她了。”

也许是受了爸爸的影响，沈建平蹲下来，问小杨知不知道妈妈的情况，小杨也恨恨地、从牙缝里蹦出来一句“我没妈，她死了！”

老婆走后，老杨带着儿子来了杭州，辗转在不同的工地上做小工。父子俩租住在大江东、萧山交界的一处农居点，院里加盖的那种简易房屋，月租200元。

小杨来杭州前，在老家已上了一年学，然而这里的民工子弟学校，程度还是让他感觉难以跟上。学业越跟不上，小杨越排斥上学，他开始抽烟、打架，又迷上了网络游戏“英雄联盟”。小学六年级，因为连续旷课玩游戏、与同学打架，他被学校劝退了。

极度失望之下，老杨自己也记不清第几次对儿子动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