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窗不关，容易招来夜盗。 屠春 摄

从3月份落网到让“夜盗何”开口、讲故事，3个多月过去了。“但是，这一切都很值得。”办案警官之一、杭州三墩派出所的李栋警官如此感慨。

最直接的数据来自杭州警方最近一次的统计，“夜盗何”以及他的10个同伙田某等落网以后，发生在杭州各城区的爬阳台、爬落水管的夜盗案件下降了55.7%。

不仅如此，在长时间的追踪、抓捕和审查过程中，嫌疑人和刑警有时候也会形成一种微妙而深切的关系。在审讯室的腾腾烟雾里，刑警可能是对这个嫌疑人了解最多、唯一一个可以也愿意听他倾诉，甚至是可以接纳他的一些合理合法托付的对象。

像“夜盗何”这样的人，一开口，伴随着85件可以查证现场的案件之“光辉历史”，必定还有很多“复活”的人生片段，和那些因为闪回而“复活”的内心感受。

“夜盗何”的人生就在一次次审查谈话里揭幕。

飞檐走壁的双胞胎夜盗

其实“夜盗何”刚开始时是两个人，他们是一对生于1986年7月的双胞胎。

他们从小长在贵州沿河的山林之间，还是活泼单纯的少年时，练就了一身长臂猿一般轻灵迅捷的“轻功”。先是在家务农，稍许成长，他们便如蒲公英那样纷纷扬扬地往东部沿海地带飘过去，漂过去。

“夜盗何”兄弟俩“漂”到了浙江宁波，跟许多老乡一起当夜盗。夜盗对他们来说，似乎不是犯罪而是一种职业，老乡带老乡的发展模式，高空攀爬加手工作业，来钱快。当然，去得也快。

很多夜盗喜欢赌钱。一笔钱是输还是赢，刺激程度堪比在高楼之间攀爬是成功地跳到了对面的窄窄窗台，还是“嘭”一声坠落。

亲眼看到弟弟摔死了

2005年到2007年，“夜盗何”两兄弟纵横浙江各个中心城市，以居住地宁波市宁海县西店镇为据点，间或出现在杭州、宁波、台州、温州等城市，无论是别墅区还是高层住宅，或是老城区的破旧墙门，他们从不拒绝机会，永远像饥不择食的狼一样地踩点、下手。

但是，2007年的那一夜，在仙居的一幢小高层楼上，这对夜盗兄弟中的弟弟失足摔死了。亲眼看见弟弟坠落的“夜盗何”没有像别人一样若无其事地爬起来，也没有在弟弟被抬走几个月之后又笑嘻嘻地重操旧业，即便是被捕的前科都没有让他那样受过冲击，从头凉到脚。

“夜盗何”决定“金盆洗手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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