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州日报记者 邱丹晨

什么是“年味”？有人说“年味”是一桌热腾腾的团圆饭，是爆竹声声中的嬉笑欢声……在福建永春，“年味”就是“哪怕三只脚的凳子也要搬回家中过新年”。

如今，外出谋生的永春人越来越多，不少村子都失掉了往昔的热闹喧嚣，但永春人的新年依旧过得很“讲究”，很有“年味”。

在永春县石鼓镇卿园村，每年的大年三十，家里无论男女老少都得忙起来。当地的习俗认为“年兜”（即除夕）那天是祭祀祖先的重大节日。中午，家家户户都要准备丰富菜肴敬奉先人，即便是贫寒之家也要极力而为。

眼见着五六米长的供桌不一会儿就摆满了各色糕果和鸡鸭鱼肉。“家里有什么都拿出来了！”村里老人一边准备一边用道地的闽南语介绍说，“这里每一样菜都十分讲究，要讨个好彩头。”比如碗糕，俗称发糕，标志兴隆兴旺；柑橘寓意吉利如意；红鸡蛋表示吉利、有福；红米丸标志团圆、满意；米粉蒸制的金、银锭表示财源广进；供桌前还要再置放一个火炉，标志家运利市、兴隆……

按照旧例，这些制作精美的菜肴要摆到黄昏，再燃放鞭炮，后代们跪拜先人，祭礼才告完结，俗称“辞年”。如今许多人家拜先人的礼节已没那么烦琐，通常备办一些丰富的菜肴，点上鞭炮，再给先人烧香和“金纸”，祭礼就算结束了。

除夕夜，像我国不少地方一样，永春大部分地区也有放鞭炮和守岁的习俗。吃过年夜饭，一家人坐在一起，一边喝茶聊天看电视，一边等待着零点的到来；过了12点，家家户户点着鞭炮，辞旧迎新，迎来“正月”，宣告新的一年又开始了。

山城永春的金橘糖，也是当地人最熟悉的年味之一。永春山里的小金橘，野生野长，小如弹丸，却有着一股清香，每年农历十月才能采摘。

为了便于储存和销售，永春人用白砂糖将金橘制作成蜜饯，过年期间便成了家家户户桌上的必备年货。闽南地区有喝茶的习惯，永春人尤其喜欢以金橘蜜饯配茶喝，正月初一还有起早喝“金橘茶”的风俗，即清晨起来，要喝杯清茶，还要一起吃颗“大橘”或“金橘”，寓意新的一年大吉大利，顺顺利利。